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祁少焱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离婚时你放狠话,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》,由网络作家“阮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片刻,方泽的电话打了回来。“少爷……”“她怎么说。”“阮棠小姐她……”方泽支支吾吾:“说……说您神经病吧……”祁少焱眉心突突直跳。“她说那些破烂,随便丢了就行,她很忙,别烦她……还说……”没等方泽继续,祁少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夜凉如水,寒意好像就这么顺着月光灌进祁少焱的心里。他大概是安眠药吃昏了头,才会想起问阮棠这个。她的东西早就应该扔了!只是这一次,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烦躁和不习惯,似乎都成了无法掩盖的深刻。另一边的阮棠,一大早便按照司南辰给的地址找了过去,惊讶的发现,竟然是司南家的老宅!这地方位置偏僻,极少人来,很古老的海派洋房,红色的瓦墙,在街道最深的尽头。她只是听说过,司南家的老房子,里面陈列的全都是司南家祖祖辈辈留下的好宝贝,...
《离婚时你放狠话,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》精彩片段
片刻,方泽的电话打了回来。
“少爷……”
“她怎么说。”
“阮棠小姐她……”方泽支支吾吾:“说……说您神经病吧……”
祁少焱眉心突突直跳。
“她说那些破烂,随便丢了就行,她很忙,别烦她……还说……”
没等方泽继续,祁少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夜凉如水,寒意好像就这么顺着月光灌进祁少焱的心里。
他大概是安眠药吃昏了头,才会想起问阮棠这个。
她的东西早就应该扔了!
只是这一次,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烦躁和不习惯,似乎都成了无法掩盖的深刻。
另一边的阮棠,一大早便按照司南辰给的地址找了过去,惊讶的发现,竟然是司南家的老宅!
这地方位置偏僻,极少人来,很古老的海派洋房,红色的瓦墙,在街道最深的尽头。
她只是听说过,司南家的老房子,里面陈列的全都是司南家祖祖辈辈留下的好宝贝,深耕珠宝业多年,可以说司南家的半壁江上都是上一辈人在这里打下来的。
原以为会戒备森严,可斑驳的铁门一推就开。
庭院开阔,院中有凉亭假山,周围修剪整齐的绿色更是衬出古色古香的味道。
司南辰一身浅色锦缎国风外披,正慵懒地斜倚在檀木摇椅之上,黄昏落日,恬静的像一幅画。
她以为的司南家,可以在血雨腥风的商战中屹立不倒,应该是杀伐果断的利刃。
可今天看去,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祁少焱再怎么年少有为,也压不垮司南家的原因。
因为传承。
最古老最珍贵的东西,司南家都保留着。
“棠棠!”
原本沉浸在这一刻美好中的阮棠,被司南辰这一嗓子喊得,瞬间没了兴致。
“司南少爷,叫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阮棠戒备道:“别想再给我挖坑!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司南辰笑笑:“跟我进来。”
别墅后面有一间小屋子,日常充足,却并不炎热,微风吹过,环境非常宜人。
桌子上放着所有珠宝设计需要用到的工具。
一一俱全。
“这里,就是专属你的创作天地。”
阮棠没想到司南辰早就做好了准备,虽然桌上的工具很诱人,但还是忍不住白了司南辰一眼。
他怎么总是能设计的恰到好处。
“阮棠小姐。”
忽然一阵熟悉的男音响起,路政云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。
阮棠微怔,很快就浮起一阵厌恶的情绪。
手稿那件事,她还没找他算账!
似乎是察觉到了阮棠的不友好,路政云也没有恼,只是将手里刚洗净的手头放下:“网上关于采撷的新闻我都看了,那篇设计确实是我给沈清雅的。”
“这就够了。”阮棠开口,眼底冷意横生:“司南少爷,如果这石头要我和路老一起合作,那么很抱歉,我要走了。”
“别急着走呀。”司南辰赶紧堵在门口:“你放心,我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。”他拉着阮棠坐下,耐心给她解释道:“让自己的徒弟剽窃别人作品,路老不是那种人,他对石头的热爱,对这个行业的尊重,他都不可能这么做。”
听到这里, 阮棠的神色这才稍有缓和。
“那他刚才自己都承认了!”
阮棠情绪不好,委屈巴巴的发火,倒是把司南辰看笑了。
这女人,总有让他意想不到的可爱。
“当时沈清雅为了设计采撷,去找路老帮忙,路老觉得设计理念和南烛生当年的一款特别像,所以拿出来给她看看,只是让她作为参考学习,却没想到她直接照搬。”
司南辰坐在阮棠的对面,他个子很高,但和阮棠说话的时候总是弯着腰,和阮棠齐平,给足了耐心。
阮棠的情绪就这样被慢慢安抚平静。
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司南辰慢慢观察着阮棠的情绪,感觉她生气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只小猫。
会挠人。
见司南辰看着自己,却不说话,阮棠蹙眉:“你痴呆了?”
“没有。”司南辰偏了偏头:“觉得你很奇怪。”
“哪里奇怪了。”
“怎么会有人又聪明又傻乎乎的。”
阮棠想踹死他。
末了又听见司南辰轻轻出声:
“可是很可爱。”
阮棠微怔。
这个男人,披着最温软的皮相,却藏着能烈喉的酒,太复杂了。
阮棠掩下心里的不安,狠狠呸了司南辰一口。
“对了路老。”阮棠赶紧岔开话题起身:“既然你知道事情的真相,为什么不在采撷刚发布的时候,就站出来?”
听到质问,路老似乎泄了气一样,沉沉叹气。
“清雅这孩子,是个好苗子,有天赋也有能力。”
阮棠蹙眉,继续听他说。
“只是她得失心太重了,把外界的名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,但是毕竟是我徒弟,既然年轻,就还是有进步和悔改的空间,如果剽窃的名声确定,她就再也无缘设计了。”
阮棠忍不住冷笑:“那就能看着她剽窃别人的作品?”
“年轻时做错的事,以后自然会付出代价,只不过看她的设计天赋,我实在不忍心亲手掐掉这么好的苗子。”
阮棠不能接受这个说法。
“你讨厌我可以。”路老道:“但这石头难遇,你现在设计方面还有所欠缺,我带着你设计完这块石头,剩下的事情我们再说。”
看得出来,路政云真的把石头看得比一切都重要。
只要是能为行业留下人才,继承这份事业,其他的他都可以自己抗下。
后续如何,就是她和沈清雅自己的纷争了。
想到这里,阮棠终于点了点头。
几乎是日夜颠倒,阮棠就在这宅子里住下,和路老学习珠宝,专心地将这石头设计出来。
沈清雅的事情给了她灵感。
她想亲自设计一块珠宝,纪念自己的母亲。
司南辰偶尔过来,但每回只是安静地看着,时不时偷拍点照片。
每次拍,都被阮棠瞪了回去。
又是一天清晨,绿植特有的清香飘来,晨风吹的温柔动人,她拿着心爱的石头,做着热爱的事情。
阮棠的人生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活起来。
做累了就在躺椅上休息,看看手机,却无意中发现祁氏最新的新闻消息。
司南辰到达老宅时,阮棠已经画好了淡妆,那双黑眸慵懒妩媚,有种不在乎世俗的洒脱和仙意。
如墨的长发此刻被树上随手摘下的树枝挽起,轻轻松松,就美得让人流连。
她脖子上带着这次设计的珠宝,虽然只是半成品,但已经能大致窥见其精致。
“帮我拍几张照片。”
阮棠漏出一个灿烂的微笑:“我会将设计理念发给你,到时候你和图片一起发,并邀请全国的网友一起参与设计,大家提出的建议,我们会耐心改正,共同进步。”
司南辰忍不住称赞:“这招妙啊,全民参与创作,让每个人都有参与感,就像……”
见司南辰一点就通,阮棠点点头:“就像一点点孵化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好!原以为你只是有赌石的天赋,跟了路老以后,发现你设计天赋也是一等一的!”司南辰道:“现在竟然还有营销天赋,棠棠,你这么好,我都不舍得放你走了怎么办。”
阮棠白了他一眼。
“说正事呢,别打岔。”
司南辰乖乖噤声。
“你不就是想用我对付祁家么,现在我如你的愿,但你答应我的事情必须要做到,南烛生的事情你别忘了查。”
“你放心,你的事现在是我的第一大事。”
阮棠受不了,堂堂司南家二少爷,怎么是个贫嘴。
她只能岔开话题。
“祁家这些年在顶峰待得太久了,自负又狂妄,他们把自己当成先驱,想要引领珠宝的发展,干涉用户的审美。可他们忘了,用户基数的庞大,只要给了用户新的选择,谁会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?”
果然不出阮棠所料,司南家的新品路透图,一经发出,瞬间席卷各大榜单。
这是珠宝届从未有过的现象,新产品还没有发售,甚至价格都没出,就被预定爆了。
全民参与创作,讨论声更是空前的高涨。
祁氏大楼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,最近负面新闻太多,都怕祁总发火。
总裁办公室里,方泽拿着董事会的提案小心翼翼等在一旁,却没想到祁少焱问的第一句话,竟然是:
“阮棠还住在司南家的老宅?”
方泽懵了片刻,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。
祁少焱冷眸深深。
她这是住上瘾了?
屋子里重归寂静,气压越来越低,直到祁少焱再次开口。
“把消息放给龙鳞会的人,说我明天下午三点,会出现在解放路。”
少爷这有一搭没一搭的,方泽有点跟不上。
“龙鳞会?”
龙鳞会原本是北城本土最大的黑帮,盘踞颇深,祁氏起来后,收购了大片的土地和人手,让龙鳞会的收益苦不堪言,所以龙鳞会的老大一直记恨祁少焱,只等一个时机。
想干掉祁少焱。
方泽想了想,马上反应过来:“我懂了!我们和龙鳞会的事情纠缠了这么久,这一次您是想引蛇出洞,破了他们的士气,直接将龙鳞会据为己有!”
方泽想想就开心:“少爷,我这就去召集人手,这次争取拿下龙鳞会!”
“不用。”祁少焱随意地靠在椅背上,淡淡地吩咐了句:“就我们俩。”
“就我么俩?!”方泽懵了:“消息放出去,龙鳞会肯定派他们帮里最精英的人来找我们算账,我们两个去……”
“不是送死么……”
祁少焱不语,只是甩了个锋利的眼神过去。
“少爷,我这就去办!”
会不会被龙鳞会的人打死他不知道,但此刻不乖乖听话,肯定会被少爷给掐死。
珠宝的设计到了尾声,阮棠每天都会耐心地看网友们的建议,认真学习。
她公布的设计理念很简单,就是传承和纪念。
每个人对传承和纪念的理解都不一样,各种观念碰撞在一起,总会激发新的创作灵感。
在这之前,阮棠的只是想传承珠宝,纪念母亲。
现在她觉得,传承的不仅仅是珠宝,还有身为国人,对历史的延续。
要纪念的也不仅仅是母亲,更是南烛生这个身份,带给所有喜欢珠宝人的影响力。
国风珠宝。
她越发确定了心中想做的东西。
阮棠刚要放下手机,却被猛然跳出来的实时新闻吓了一跳。
祁氏总裁在解放路遭黑帮围攻
祁少焱!
阮棠猛然站起身,手机摔在地上,也顾不得拿。
她几乎没有犹豫地跑了出去,老宅位置特殊。没有车辆敢经过这里。
阮棠只能跑,风刮过脸庞也感觉不到,只有心口按不下的慌张。
满脑子只有一句话。
祁少焱你不能有事。
在祁氏出现之前,龙鳞会已经在北城盘踞将近三十年,就算是根深蒂固的司南家,这么多年也只敢和龙鳞会相敬如宾。
结果祁少焱一来,直接抢了龙鳞会的饭碗,更是将一大半门徒收为己有,黑白两道通吃,记恨他的人非常多。
想到这里,阮棠的脚步不自觉加快。
刚跑到解放路口,就听见有枪声响起,她脑子轰隆一声,身子控制地蹲下抱住自己,周围的人都在往远跑,只有她还是想往里进。
可腿软的厉害,怎么都站不起来。
她在想如果那枪是打进祁少焱的身体里该怎么办。
他如果死了……
阮棠心里猛然收缩,终于能强撑着站起来,可忽然呼啸而来一块破了半边的桌子,正朝着她头顶飞来。
阮棠以为自己完蛋了,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猛然从街道旁出现,他逆着光,抬脚便踹碎了那张桌子。
祁少焱就这样出现,深邃的侧影挺拔傲然,诸天神佛般超脱世外,就这样将阮棠心中的恐惧,填得严丝合缝。
视线相撞,阮棠呼吸一窒,理智慢慢回归,她想张口说什么,但此刻似乎什么都不该她说。
她不该来,来这里她既没有身份,也没有用处。
除了添乱。
想到这里阮棠后悔莫及,他大概烦死她了,这种场合还跑过来拖他的后腿……
只是思绪还未走完,她就感觉双脚离地,被人抱进了怀里。
见祁少焱醒过来,阮棠紧绷的心脏终于能放松一些。
劫后余生的感觉没持续几秒,阮棠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刚才憋气吓唬我!”
祁少焱此刻的脸色苍白的吓人,说一句话都要粗喘很久,即便是醒了,身子却也无动弹。
阮棠这才注意祁少焱湿透的衬衫两侧,一点点晕开浅红色的纹路。
她猛地俯身过去,浑身上下地打量祁少焱。
“你都伤到哪儿了?”
祁少焱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唇色,声音疲倦沙哑。
虚弱不堪。
“后背。”
他喘的厉害,短短两个字都说得很费力。
阮棠努力让自己冷静,她咬着唇,小心翼翼地将祁少焱扶起来。
当看见他满身伤口的后背,阮棠不敢发出一声。只能死死咬着自己的唇,不让眼泪留下来。
祁少焱的后背几乎被血铺满了,三四道伤口,最深的一道从肩膀蜿蜒至腰间,血肉外翻,极为可怖。
见阮棠没有反应,祁少焱微微偏头。
苍白的脸上,除了轻蹙的眉头,幽深的眼底平静如水,仿佛这些疼痛与他而言,跟割破手指一样普通。
他不知道这伤会吓到阮棠。
“别怕。”
“死不了。”
阮棠颤抖着,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。
慌乱地从口袋里摸索着。
“我打电话,我打电话叫救护车……”
她说话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,找出手机却发现早就被水泡坏打不开机了。
“祁少焱,你的呢,你的手机呢……”
阮棠又手忙脚乱地往祁少焱的口袋里摸。
手机没有找到,应该是被水冲走了。
掌心却黏糊糊,摸到满手是血。
阮棠最后一根神经彻底断了,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看着祁少焱紧抿着的白唇,阮棠努力让自己平复
眼下,不是她哭的时候。
时间紧迫,祁少焱的命不容她浪费时间。
她抬头环顾四周,周围全是山涧和水流,他们没有被冲到山脚,而是摔进了山涧中间的一个山洞。
没有路,只有水。
阮棠反复地深呼吸,擦干净眼泪,颤抖着开口。
“先帮你止血。”她仿佛下定了决心:“然后背你出去。”
像是自问自答,又像是安慰自己。
“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路。”
祁少焱没什么力气,唇边溢出的轻“嗯”,便是他给阮棠的回应。
阮棠把自己的裙摆用力扯成几块布条,小心翼翼地让祁少焱侧身靠在石头上。
他已经没有力气自己坐直了。
阮棠见布条缠在祁少焱的伤口上,指尖颤抖着,不敢用力,生怕弄疼了他。
“你这样不行。”
祁少焱沙哑的嗓音慢慢响起:“要用力,不然血止不住。”
阮棠咬牙,将布条用力紧了紧。
祁少焱忍不住发出几声闷哼。
阮棠心里一软,又匆匆放开手。
“再紧一点。”
祁少焱胸口起伏不定,但竭力让声音听起来稳定如常。
“别怕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
都伤成这样了,他却还是在安稳阮棠。
这让阮棠心里更加难受,吞下酸楚,她紧抿着唇,再次用力。
祁少焱不在发出任何声音,捏紧的拳头,指尖已经渗进了肉里。
冷汗滚落而下,他坚挺宽阔的后背,此刻颤抖不已。
好不容易将伤口包扎好,阮棠紧绷的心脏终于可以暂时松一口气。
“我现在去周围找找看有没有路。”
阮棠将祁少焱安顿好,让他保持侧身躺着的状态,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
这里位置偏僻,阮棠好不容易摸清楚河水的流向,却发现上流和下流都离他们很远。
现在手机也没有,呼救更是困难。
周围除了川流不息的水声,再无其他。
阮棠绕了一大圈,最后蹲在一条小溪里洗手。
她的手上全是祁少焱的血,浸泡在水里,染红了大片的河水。
记得以前听爷爷讲过,祁家刚到北城的时候,祁少焱经常被围攻威胁,受一身伤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默默记在心里。
最后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。
他有勇有谋,更懂得隐忍蛰伏。
当初的阮棠,就是在这些故事里,一点点爱上的祁少焱。
但如今,真的见他伤成这样,才后知后觉地明白。
当初的那些苦难,虽然造就了如今人人恐惧又人人崇拜的祁少焱。
但对他而言,这一切历经千险万难,苦难无数。
这么想想,祁少焱也挺可怜的。
那个沈清雅,只知道争风吃醋,对祁太太这个虚名紧追不放,她似乎从来不懂得该怎么爱祁少焱。
而爷爷呢,对自己的孙子肯定是有感情的,但生在祁家这样的大家族里,腥风血雨的斗争背后,爱还能尝的到几分?
所以他强势,孤僻,冷傲,不通人情。
这些是他前几十年积攒起来的个性,不可能被更改。
如果阮棠早些意识到这些,她也不会百死不悔地盼着祁少焱能回头了。
阮棠叹了口气,如果看着湍流的河水,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想法。
她起身匆匆折回去,将祁少焱的衬衫扯掉大块,跑到那溪流处,将带血的衬衫绑在一块石头上,丢了进去。
只要这衬衫能顺利飘到下游,被搜查队的人捡到,就能顺着河流走向,找到他们!
否则等着搜救队一个一个山头的找,时间太长,祁少焱坚持不住的。
阮棠做好了一切,走回祁少焱身边,见他还醒着。
他眉心紧皱着,唇瓣似乎又白了几分。
“是不是疼的厉害?”
祁少焱声音很轻。
“还好。”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祁少焱又开口。
“我死了,你就成寡妇了。”
阮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。
都这样了,他还要说这种话来气她?
“你死了,我第一个就把沈清雅赶出祁氏。”
阮棠佯装愤愤地开口:“我现在可是祁氏的股东,那小妮子没你撑腰,我保证让她活不下去。”
那天晚上过后,阮棠便在翠英街旁边租了个房子住下,她准备玩玩石头赚够钱,就出去环游世界。
远离这个伤心地。
但这几天集市上都没有什么好石头,她踩着人字拖百无聊赖地逛着,就看见翠英街头最大的街边铺位,正在更换牌匾。
这是翠英街最大的商铺,位置和门面都是最好的。按理说这么好的铺面,不会有老板愿意转手的。
问了隔壁铺面的老板才知道,这间铺面被祁氏少爷包下来,准备送给未婚妻作为接风礼物。
未婚妻?
他们发展的还真快。
没几天这铺面就装修好了,剪彩仪式那一天翠英街热闹非凡,祁氏作为北城最大的矿主,男主人和未来女主人都露面了,整条街的人都跑去凑热闹。
阮棠带着黑帽子黑口罩黑外套,裹得严严实实躲在一边,她不是过来凑热闹的,只是想来看一个人。
路政云。
他作为赌石界天花板的存在,正是当年他开采的两块石头,设计出的珠宝,让北城的名字响彻国际。
祁家和司南家,无一不是仰仗着路政云才一路平铺而上,让北城的矿山成为世界之最。
业内人都称他为神眼。
只有阮棠才知道,当年名震业内的神眼不止路政云一个人。
他年轻时有一个搭配,是阮棠的妈妈。
阮棠只在妈妈的相册里见过年轻时的路政云,所以这次她偷偷过来,就是想看是否有机会接近路政云。
熟悉的迈巴赫,停在翠英街的门口,便已是最拉风的存在。
一直负责翠英街总管理的经理人佐武亲自出来迎接,这里的规矩章法,还有店面分配都是佐武负责,毕竟每天在这里交易的数额巨大,佐武除了表面上经理人的身份,私下还有些黑道的背景。
他一改往日跋扈的做派,低三下四地迎接沈清雅的到来。
足以可见沈清雅的身份。
不光是因为她站在祁少焱身边,更是因为她原本就有传奇的故事流传着。
年少成名,无论是赌石还是珠宝设计的天赋都首屈一指,后来更是作为路政云的关门弟子,获得无上荣耀。
加上她精致典雅的外表,在翠英街这满是男人的地方,更是仙女一般的存在。
“老规矩。”佐武领着二人到达店门口,桌子上被红布盖着:“两块石头,赌石开宴。”
在揭幕仪式,先赌石,博个好彩头,乃是翠英街几十年来的规矩。
红绸揭开,两块迥然不同的石头出现在眼前。
一块相对偏大,形状怪异,但是皮壳料老,种水极高,已经能若隐若现地看出来蓝水翡翠的颜色。如果切开没有裂纹,绝对是绝佳的上品。
另一块偏小,皮壳又黑又滑,颜色沉且死板,扎眼看过去,甚至不像是翡翠的原石,更像是个大理石。
优劣如此明显,摆明了这是佐武专门准备的,为的就是让沈清雅的开幕宴一定能博得好彩头,
开到好石头。
不出意外,沈清雅选择了那块大石头。
但另外一块小石头……
着实让阮棠两眼放了光。
那种程度的皮壳料子,她从来没有亲手摸过,但在妈妈以前的相册里见过。那块石头和当年“神眼”路政云挖出来的料子皮壳的纹路几乎是一样的。
这石头乍一眼看上去,跟大理石无异,表皮因为太厚了,就算切掉一部分也看不见好地方。
但只要一路磨下去,绝对是举世无双的佳品。
眼看着那石头就要被当成垃圾丢在一边,阮棠只能鼓起勇气,把自己的口罩带的更严了些,挤过人群凑到佐武的身边。
低声道:“剩下这块石头可以卖给我吗?”
原本只是想悄悄买石头,却没曾想佐武直接大嗓门喊了出来:“什么?你要买这块破石头!?”
瞬间就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。
阮棠赶紧低下头。
可千不想万不想,还是引起了沈清雅的注意。
她几步走过来,温柔地偏头询问:“小姑娘,这石头就算打灯看就看不出任何纹路,说不定连翡翠都算不上。”
耐心教导,谦虚善良,众人都忍不住称赞沈清雅的这一举动。
阮棠不敢直视,只是说自己想要。
“我看就是来闹事的!”佐武火气大,直接拉着阮棠到一边去:“就算沈小姐不要,那也是她的石头,你是哪里来,这么不懂规矩!”
阮棠不理解这个佐武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,她花钱买,又不是偷,至于被这样对待?
直到沈清雅开口,她才反应过来。
沈清雅继续耐着性子,甚至直接将那石头递给阮棠:“看你也是个爱石头的人,既然喜欢,就拿去吧。”
阮棠伸手去接,碰到沈清雅的时候,却发现她根本没有松手。
接着就被忽然冲过来的佐武推开。
“沈小姐送的石头,凭什么给你!我们翠英街这么多人,谁不想要沈小姐亲自赠的石头?!”
接着众人就开始起哄,一个接一个,都在骂她不配,都在高呼着沈清雅的珍贵。
阮棠看着沈清雅的笑容,忽然觉得后背冷风直窜。
她故意引导冲突,就是为了看见大家为了她争抢,看她高高在上,轻而易举便能将另一个无名小卒踩在脚下。
她的虚荣心,强的渗人。
到最后,却还在装可怜。
而佐武,为了做好沈清雅的狗腿子,配合的相当默契。
“哎呀你们干什么啊,她只是个小姑娘。”沈清雅赶紧走过来,亲自将阮棠扶起来。
却在扶起来的瞬间,无意中扯掉了她的口罩。
阮棠的样子暴露在大家的面前,沈清雅甚至惊讶地张大了嘴。
“你不是少焱家里的保姆吗?”
她声音很大,所有人都能听的见。
至此,沈清雅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。
其实从一开始,阮棠出现的那刻她就认了出来,在蓝海湾门口的女人,和面前这个女人带着一模一样的手链。
她在回国之前也已经全都调查清楚,祁少焱隐婚三年的女人,应该就是她。
但沈清雅看破不说破,她相信这种货色不是自己的对手。
教训几番,也只是小试牛刀。
“保姆?”
“保姆也来买石头?”
“这么年轻的保姆,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故事吧!?”
众人议论纷纷,阮棠就像个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的小丑。
为了做这块石头的设计师,为了打响自己在业内名声,用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?
他还真是小看她了!
“我的意思。”司南辰答得慢吞吞,但言语间却是胸有成竹的自信:“就是她的意思。”
他不会让阮棠费劲心力得来的石头,最后落在沈清雅的名下。
阮棠那傻丫头,满心满眼全是石头,哪里能想到这些?
司南辰的话着实让祁少焱火大,寒意在他唇齿间碾碎,逼仄渗人地开口。
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
“不同意?”司南辰淡定地靠在椅背上:“就算现在我把阮棠和石头一起扣下,你又能说什么?”
祁少焱冷冷提醒:“那是我祁家矿山开采出来的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司南辰早就做好应对准备,他摇摇头:“那石头从你们矿区的山上掉下来了,不小心掉在了我们矿区的山脚下。”
那条山涧,上流属于祁家,而下流,正好是司南家负责的地区。
“若真的算起来,我们可得五五分账咯。”
祁少焱不在乎一块破石头的价值。
他只是恶心阮棠一脸谄媚后卑鄙的背叛。
“让阮棠亲自来和我说。”
司南辰笑着摇头。
“棠棠现在身上伤还没好,需要好好休息,祁少爷不方便打扰。”
语毕,没等祁少焱开口说话,便有手下匆匆跑进茶室里。
“司南少爷,沈家小姐忽然到工厂闹事,说是,要见祁少焱。”
闹事?
司南辰冷笑,眼神复杂地看着祁少焱。
“您那位未婚妻,还真是对您情深意切呢。”
说着便摆摆手,叫人带进来。
“阿焱!”
沈清雅走进来,看到的便是屋子里围满了身高挺拔,面色冷峻的黑衣保安,他们将祁少焱围着,屋子里充斥着威胁和压迫。
加上祁少焱脸色惨白,似乎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。
沈清雅心里一紧,神色瞬间紧绷起来。
“司南辰你想对阿焱做什么!”
她着急地就要跑向祁少焱,却直接被身边的保安抓住胳膊,控制在原地。
“沈小姐,稍安勿躁。”司南辰淡然开口:“我只是在和祁少爷谈些合作。”
“阿焱才不会和你这种人合作!”沈清雅情绪激动,越被控制着,越是本能地反抗。
沈家虽然没有司南家和祁家那样雄厚的背景,但是也算北城小有名气,加上沈清雅毕竟是女人,那保安的动作也不敢太过火。
只敢用手抓着,不敢碰到其他地方。
“我警告你们,如果阿焱在你们这里出了什么事,你们司南家可负责不起!”
沈清雅越挣扎越激动,她拼命地挣脱,那保安虽然尽力控制着,但无奈被限制的条件太多,思绪有些跑毛,手里不小心滑了一下。
原本和蛮力对抗的沈清雅,拉住她的手忽然松了几分,她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,直接失重向旁边摔去。
“砰!”
头径直磕在旁边的木质扶手上,霎时间鲜红的血液从额头汩汩流下。
“清雅!”
祁少焱猛地起身,冲过去扶起沈清雅软倒的身体,心里紧张不已。
“阿焱。”
沈清雅声音虚弱,被抱在祁少焱的怀里,仍努力给他挤出一抹微笑。
“你没事就好……”
说罢,便彻底昏迷过去。
祁少焱猛地抬眸,怒目落在司南辰的脸上,狠意深沉。
“如果清雅出什么事,我让你司南家好看!”
说罢,抱着沈清雅匆匆离开。
司南辰也有些不安。
磕到头不是小事,如果沈清雅真的出事,司南家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。
所以手下等候指示时,他摆了摆手,让他们不要阻拦。
医院里,沈清雅包裹着纱布,虚弱地躺在床上,唇色苍白,却还是记挂着祁少焱。
“阿焱,你身体还没康复,快去休息吧。”
沈清雅越是这样为他着想,祁少焱就越是自责。
“我没事。”祁少焱声音轻柔:“你怎么会去司南家的工厂?”
“我担心你。”沈清雅可怜地垂下眼眸:“本来不想去打扰你。但我怕司南辰会对你不利,所以就忍不住赶过去了。”
可事实上,沈清雅早就在司南辰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,虽然只是保安这种无法接近机密的小角色,但对她而言,获取消息已经足够了。
她听说司南辰要求把那块石头的第一设计师之位给阮棠,沈清雅便再也坐不住,只能赶紧跑过去。
摔倒、磕破头、不过都是她刻意为之的手段。
祁少焱心疼地抚上沈清雅的头发: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
沈清雅摇头:“对了阿焱,司南辰引你过去,有什么目的?”
祁少焱没有防备,将一切都告诉了沈清雅。
她一脸惊讶:“珠宝设计师?可是阮棠的能力根本达不到啊,她怎么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祁氏啊。”
沈清雅一边愤懑不平,一边又若有所思地开口:“但如果那块石头真的如此珍贵,把设计师的名字让给她也没什么,我可以在背后默默帮她工作,只要这块石头能给祁氏带来最大的利益,我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大度,善良,永远以祁氏利益为先。
字字句句都是祁少焱爱听的话。
“我不会委屈你。”祁少焱不会委屈任何一个为祁氏鞠躬尽瘁的人:“这块石头第一设计师的位置,只能是你的。”
听到这话,沈清雅心里简直乐开了花。
但表面上还是有些不安。
“那阮棠那边……”
“我会处理。”
说着,祁少焱起身。
“你好好休息,我晚点过来看你。”
沈清雅在病床上微坐直身子:“阿焱,你要去哪儿?你身上还有伤呢。”
“没事。”
说罢,祁少焱转身离开。
医院的走廊里,祁少焱的脸色一步步变得越发深沉。
他拿出手机,打通了阮棠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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